本報記者 謝若琳 優勝教育“跑路門”仍在持續發酵。11月5日,優勝教育CEO陳昊發布了一封“言辭懇切”的致歉信,闡述了公司危機的原因:疫情期間收入銳減,部分加盟商資金斷裂,甚至跑路。 陳昊也曾自救,早在今年5月25日,陳昊持股85%的優勝騰飛(優勝教育母公司)曾計劃以不超過5億元的價格,賣身上市公司*ST金洲。但隨著優勝教育負面新聞不斷,*ST金洲于10月24日召開董事會,終止了收購案,掐滅了優勝教育最后希望的火苗。 在此背景下,陳昊喊話馬云、馬化騰等企業家,稱愿意未來十年在優勝教育無償打工,并把優勝教育所有股份0元相贈。 “如今接受優勝教育意味著連同債務一起兜底。”一位不愿具名的券商分析師對《證券日報》記者表示,公開信息看不出優勝教育當下的負債水平如何,但從*ST金洲披露的公告可發現,2019年優勝騰飛總資產5.15億元,凈資產僅636.83萬元,“本身并不寬裕”。 疫情期間收入銳減 去年年底有消息稱,成立了15年的優勝教育,旗下有校區因資金和運營問題突然停課,長期拖欠員工工資、家長學費。緊接著,有家長反映,優勝教育北京十里堡校區因拖欠物業200多萬元,被物業封門。 直至今年10月14日,優勝教育的法人由陳昊變更成唐芳瓊。3天后,后知后覺的家長們和討薪的前員工們陸續趕至北京市朝陽區光華路優勝教育總部,發現已是人去樓空。 雖然“優勝教育跑路”的新聞頻出。陳昊卻稱自己不會跑路,“我曾經自信滿滿地認為,自己不會是教育行業拖累家長的人,還曾經批評過一些跑路的機構,但是今天,我雖依然堅守在這里,但是我給行業造成了惡劣影響。” 他表示,“由于資金鏈斷裂,優勝處理的非常不好。疫情期間,我們的收入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最差的時候連以往單月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ST金洲在公告中表示,優勝教育年初以來暫停了門店經營活動,因優勝教育在停業期間租金和人力成本較高,且疫情下公司數月未能實現業務增長,因此出現了現金流斷裂,導致部分門店未能及時消課和退費,從而引發了家長集體維權。 疫情無疑是導火索。據中國民辦教育協會發布的《疫情期間培訓教育行業狀況的調研報告》顯示,在調查的1459家教育機構中,29%的機構可能倒閉;36.6%的機構經營暫時停頓;25.4%的機構經營出現部分困難,處于勉強維持狀態。報告還顯示,79%的機構賬上資金僅能維持三個月。 “疫情期間,在沒有收入的情況下,停課的教育機構要維持基本的開支,確實非常艱難。”上述券商分析師表示,所有的線下行業都受到了影響。“關店歇業的商家也非常多,但由于教育機構、美容健身等屬于‘預付款’模式,因此這些機構跑路就會引起‘退款’問題。” 教育加盟模式受質疑 但疫情并不是優勝教育跑路的根本原因。“屋漏偏逢連夜雨,疫情期間,部分加盟商資金鏈出現斷裂,有的會主動向總部求助,有些加盟商則直接失聯,造成停課。”陳昊表示。 “加盟制度的本質是生意,但教育不僅僅是生意。”上述分析師在接受《證券日報》記者采訪時表示,目前主流教育機構鮮少采用加盟制度,主要原因是加盟商不可控,“誠然,加盟制度可以快速擴充市場、回籠資金,但教育機構的信譽無價,一旦加盟商出現經營困難,都需要總部料理殘局。” 一位北方三線城市曾計劃加盟優勝教育的機構負責人告訴《證券日報》記者,優勝教育的加盟分為兩個檔次,旗艦標準的總加盟費約80萬元起步,而領先標準加盟費用60萬元起,這些費用涵蓋業務培訓、系統培訓、裝修設計、辦公用品等費用等方面,“在我們看來,優勝教育是大品牌,在招生方面有優勢。”但仍因加盟費用過高,他最終放棄了品牌加盟。 “從出現問題開始,我們就在盡力解決,直接接盤80多家加盟校區,不想因為當時加盟校的問題讓學生家長和品牌受損,我們賣房賣車勉強接盤,本以為隨著疫情的恢復,可以順利解決,但沒想到最終卻連累到正常經營的校區,加速了總部資金鏈斷裂。我會盡快找到合適的機構,幫助不同地區的孩子復課。”陳昊表示。 “加盟模式本身并沒有問題。問題在于教育機構的獨特屬性,一方面,加盟店屬于‘不可控’因素,總部對加盟商的把控力度有限;另一方面,教育行業普遍采用預付款模式,在家長的眼中機構的預收資金是付給‘優勝教育’的,而非加盟店,一旦機構跑路,家長們的最終追償對象自然是總部,此時商譽會受損,進一步影響公司現金流。”上述券商分析師如是表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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